第二十三章 学园长@提不起劲_448
拉格纳觉得德丽莎最近很不对劲。
她居然在非常努力的工作和训练！
啊，也不是说德丽莎平时就不工作了，只不过她以前的做法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突出一个能摸就摸，摸不了了再赶死线。
而现在的德丽莎仿佛上满了发条，堆积的任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不仅如此，她还揽过拉格纳的事务，主动加班，大半夜都能看见办公室的灯亮着……平时都是拉格纳帮着德丽莎干活，更别提学园长主动从拉格纳手里抢任务，这属实是让老队长大吃一惊。
通常来讲，这种情况都只会在德丽莎实在没法往后拖，必须处理堆积事务的时候发生——和隔壁神州那些假期用完的学生发现自己的假期作业却一笔没动的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支笔，一盏灯，一堆作业，一个夜晚，一个奇迹……又名东方永夜抄。（不是）
当然，更吃惊、甚至算得上惊吓的事情还在后面——德丽莎居然连最喜欢的吼姆漫画都好几天没碰了。
那可是吼姆漫画啊！你懂吗？
要知道，奥托暗地里专门批了一笔经费用来给学园长买吼姆漫画，还特意嘱咐拉格纳不要把这件事说给德丽莎听。
呃，这个大概只能体现主教对自己孙女的信任吧……
总之，拉格纳认为吼姆漫画对于德丽莎来说就相当于精神食粮，看漫画是类似于吃饭喝水睡觉一样的本能行为。
但她现在居然不看这东西了！这不就是妥妥的“绝食自尽”？
老队长还特意找到学园长平时藏漫画的小仓库里去瞥了一眼，堆积如山的漫画上面甚至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拉格纳有些胆战心惊地来到德丽莎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请进。”
老队长咽了口唾沫，推开大门走进去。
德丽莎正在低头处理公文，笔尖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让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学园长温柔地开口说道：“拉格纳，你来了……先坐吧。”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房间，漾在身穿修女服的德丽莎身上，让她看起来仿佛下凡的天使，整个人闪闪发亮。
你别这样，我怕！
拉格纳整个人有些僵硬地拉开椅子，坐下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许多。
德丽莎低头写了一会儿，最后在文件上盖章，将它放在旁边堆了很高的一摞文件堆上——那些是她今天的战果。
白毛修女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抬头向着拉格纳笑了笑：“好了，有什么事吗？”
“那个……”拉格纳支吾了一下，“德丽莎……你……”
“我的工作吗？啊，请放心。”
德丽莎眨眨眼睛，回答道：“下个月的规划也已经做好了，圣芙蕾雅对于女武神资格考的准备也十分充分——真没想到奥托主教对于我让幽兰黛尔担任圣芙蕾雅考官的提议也通过了，对于来我们这里测试的女武神来说应该算一种激励吧。接下来就是……”
“不，我的意思是，德丽莎，你还好吗？”
拉格纳打断了学园长的絮叨，她紧盯着德丽莎那对蓝色的眸子，里面仿佛藏着什么深邃的情感。
学园长不自觉地移开眼睛，眉眼低垂，回答道：“我还好……”
“那就看着我，德丽莎。”
老队长的态度强硬起来：“从【蚩尤】之战后，你的行为就一直很反常……我很担心你。”
学园长看起来有些茫然：“我看起来很……有问题吗？”
拉格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很有问题，甚至让人怀疑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或许的确有往日的鬼魂找上了我吧。”
德丽莎长长地叹了口气。
符华使用【羽渡尘】给她恢复了记忆之后，每到夜里，那些尘封的过往就会翻涌上来，进入她的梦境。那些跟随在她身后的女武神，那些巴比伦实验室中瑟瑟发抖的孩子，强大的、有着金色十字准星形状眼睛的律者，怒吼着的、戴着眼镜的逆熵盟主，以及理之律者背后浮现的钢铁军势。
还有塞西莉亚，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温柔细语……以及那如同流星雨一般划过西伯利亚上空的、密密麻麻的导弹轨迹。
每当梦境进展到这里，德丽莎便会从梦中惊醒，此时一般都是凌晨、天色尚未明亮的时候，除了风声，别无他物。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喘息着，逐渐平复自己的心跳，但那“满天繁星”、令人绝望的一幕依旧在学园长的脑海中盘旋不散，甚至越发深刻。
于是，德丽莎决定干些有意义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如工作。
工作的确能够让她无暇思考这些痛苦的回忆，而且还能带来一些成就感——德丽莎确确实实在履行塞西莉亚的诺言，给圣芙蕾雅的女武神一个与众不同的开始。
想到这里，德丽莎揉了揉自己的眼眶，眼神又忍不住闪烁起来。
拉格纳看着情绪突然变化的学园长，说道：“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找骆琳和符华也行？总不能按照极东本地的土方给你弄个巫女过来驱灵吧？”
德丽莎听着老队长越发离谱的建议，连忙摆手：“不，不需要这些……我只是还得再适应适应……”
“适应什么？”
学园长沉吟两秒：“一些成长的代价……吧？”
“我觉得不行。”
拉格纳见过许多思想出了偏差，自己走进“死胡同”里的女武神，德丽莎现在的样子就和那些孩子看起来差不多。
德丽莎用上了撒娇的语气：“拉格纳……”
“不，心理医生，骆琳和符华会诊，选一个，不然我就跟奥托主教通报，你爷爷可是很关心你的……”
“别！”
德丽莎连忙伸手。
老队长投来狐疑的眼神：“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呃，叫家长是一件很没品的事情。”
德丽莎的大脑进行了快速的思考，勉强找到了个理由，不过她最后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但我不想找心理医生……话说你为什么会提到骆琳？找符华我还能理解……”
拉格纳：“因为她能帮着三个律者保持良好心态，不对人类下手，我觉得她在心理调节方面很有手段——这个理由如何？”
“……的确。”
德丽莎往后一靠，窝在了办公室的椅子里，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良久之后，学园长才嘟囔了一句：“谢谢了，拉格纳，一直这么关心我……”
“不用谢。”拉格纳摇摇头，“嗯……多工作一些也是好事，但没必要这么拼——搞得好多女武神以为你要‘处理’自己在极东支部被‘架空’的事儿呢。”
德丽莎满头黑线：“什么鬼？”
老队长坏笑着说道：“或许，你还可以感谢一下那些见到你正常工作之后，斩钉截铁地到处说你吃坏肚子了的琪亚娜？”
“……那我真是谢谢她了啊。”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工作，拉格纳起身告辞，德丽莎重新投身到文案中。
“咚咚咚。”
不知道多久之后，有人在办公室门口敲门。
“学园长，我骆琳，有事找。”
“进。”
德丽莎扭扭脖子，看到了紧跟着骆琳进来的粉发巫女，下意识地吐槽道：“不是吧，拉格纳还真给我找了个巫女来驱灵啊？！”
谁知道八重樱进门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耳朵一下子竖的笔直，目光牢牢锁定在了德丽莎的身上。
她看着那身款式熟悉的修女服，还有倚靠在办公室墙角的金色十字架，眼眶一下子红了。
“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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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在非常努力的工作和训练！
啊，也不是说德丽莎平时就不工作了，只不过她以前的做法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突出一个能摸就摸，摸不了了再赶死线。
而现在的德丽莎仿佛上满了发条，堆积的任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不仅如此，她还揽过拉格纳的事务，主动加班，大半夜都能看见办公室的灯亮着……平时都是拉格纳帮着德丽莎干活，更别提学园长主动从拉格纳手里抢任务，这属实是让老队长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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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笔，一盏灯，一堆作业，一个夜晚，一个奇迹……又名东方永夜抄。（不是）
当然，更吃惊、甚至算得上惊吓的事情还在后面——德丽莎居然连最喜欢的吼姆漫画都好几天没碰了。
那可是吼姆漫画啊！你懂吗？
要知道，奥托暗地里专门批了一笔经费用来给学园长买吼姆漫画，还特意嘱咐拉格纳不要把这件事说给德丽莎听。
呃，这个大概只能体现主教对自己孙女的信任吧……
总之，拉格纳认为吼姆漫画对于德丽莎来说就相当于精神食粮，看漫画是类似于吃饭喝水睡觉一样的本能行为。
但她现在居然不看这东西了！这不就是妥妥的“绝食自尽”？
老队长还特意找到学园长平时藏漫画的小仓库里去瞥了一眼，堆积如山的漫画上面甚至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拉格纳有些胆战心惊地来到德丽莎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请进。”
老队长咽了口唾沫，推开大门走进去。
德丽莎正在低头处理公文，笔尖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让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学园长温柔地开口说道：“拉格纳，你来了……先坐吧。”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房间，漾在身穿修女服的德丽莎身上，让她看起来仿佛下凡的天使，整个人闪闪发亮。
你别这样，我怕！
拉格纳整个人有些僵硬地拉开椅子，坐下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许多。
德丽莎低头写了一会儿，最后在文件上盖章，将它放在旁边堆了很高的一摞文件堆上——那些是她今天的战果。
白毛修女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抬头向着拉格纳笑了笑：“好了，有什么事吗？”
“那个……”拉格纳支吾了一下，“德丽莎……你……”
“我的工作吗？啊，请放心。”
德丽莎眨眨眼睛，回答道：“下个月的规划也已经做好了，圣芙蕾雅对于女武神资格考的准备也十分充分——真没想到奥托主教对于我让幽兰黛尔担任圣芙蕾雅考官的提议也通过了，对于来我们这里测试的女武神来说应该算一种激励吧。接下来就是……”
“不，我的意思是，德丽莎，你还好吗？”
拉格纳打断了学园长的絮叨，她紧盯着德丽莎那对蓝色的眸子，里面仿佛藏着什么深邃的情感。
学园长不自觉地移开眼睛，眉眼低垂，回答道：“我还好……”
“那就看着我，德丽莎。”
老队长的态度强硬起来：“从【蚩尤】之战后，你的行为就一直很反常……我很担心你。”
学园长看起来有些茫然：“我看起来很……有问题吗？”
拉格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很有问题，甚至让人怀疑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或许的确有往日的鬼魂找上了我吧。”
德丽莎长长地叹了口气。
符华使用【羽渡尘】给她恢复了记忆之后，每到夜里，那些尘封的过往就会翻涌上来，进入她的梦境。那些跟随在她身后的女武神，那些巴比伦实验室中瑟瑟发抖的孩子，强大的、有着金色十字准星形状眼睛的律者，怒吼着的、戴着眼镜的逆熵盟主，以及理之律者背后浮现的钢铁军势。
还有塞西莉亚，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温柔细语……以及那如同流星雨一般划过西伯利亚上空的、密密麻麻的导弹轨迹。
每当梦境进展到这里，德丽莎便会从梦中惊醒，此时一般都是凌晨、天色尚未明亮的时候，除了风声，别无他物。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喘息着，逐渐平复自己的心跳，但那“满天繁星”、令人绝望的一幕依旧在学园长的脑海中盘旋不散，甚至越发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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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德丽莎揉了揉自己的眼眶，眼神又忍不住闪烁起来。
拉格纳看着情绪突然变化的学园长，说道：“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找骆琳和符华也行？总不能按照极东本地的土方给你弄个巫女过来驱灵吧？”
德丽莎听着老队长越发离谱的建议，连忙摆手：“不，不需要这些……我只是还得再适应适应……”
“适应什么？”
学园长沉吟两秒：“一些成长的代价……吧？”
“我觉得不行。”
拉格纳见过许多思想出了偏差，自己走进“死胡同”里的女武神，德丽莎现在的样子就和那些孩子看起来差不多。
德丽莎用上了撒娇的语气：“拉格纳……”
“不，心理医生，骆琳和符华会诊，选一个，不然我就跟奥托主教通报，你爷爷可是很关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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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丽莎连忙伸手。
老队长投来狐疑的眼神：“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呃，叫家长是一件很没品的事情。”
德丽莎的大脑进行了快速的思考，勉强找到了个理由，不过她最后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但我不想找心理医生……话说你为什么会提到骆琳？找符华我还能理解……”
拉格纳：“因为她能帮着三个律者保持良好心态，不对人类下手，我觉得她在心理调节方面很有手段——这个理由如何？”
“……的确。”
德丽莎往后一靠，窝在了办公室的椅子里，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良久之后，学园长才嘟囔了一句：“谢谢了，拉格纳，一直这么关心我……”
“不用谢。”拉格纳摇摇头，“嗯……多工作一些也是好事，但没必要这么拼——搞得好多女武神以为你要‘处理’自己在极东支部被‘架空’的事儿呢。”
德丽莎满头黑线：“什么鬼？”
老队长坏笑着说道：“或许，你还可以感谢一下那些见到你正常工作之后，斩钉截铁地到处说你吃坏肚子了的琪亚娜？”
“……那我真是谢谢她了啊。”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工作，拉格纳起身告辞，德丽莎重新投身到文案中。
“咚咚咚。”
不知道多久之后，有人在办公室门口敲门。
“学园长，我骆琳，有事找。”
“进。”
德丽莎扭扭脖子，看到了紧跟着骆琳进来的粉发巫女，下意识地吐槽道：“不是吧，拉格纳还真给我找了个巫女来驱灵啊？！”
谁知道八重樱进门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耳朵一下子竖的笔直，目光牢牢锁定在了德丽莎的身上。
她看着那身款式熟悉的修女服，还有倚靠在办公室墙角的金色十字架，眼眶一下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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